无论是现代还是古代,至始而终,鹿柃汐要的都是一生一世一双人。
而覃念萱也的确没有说错。
那段朦胧的心动,究竟是爱还是感激之情,本就让人分不清,看不明。
放下也好。
以后她再也不用变着花样的为他做营养餐,再也不会彻夜开灯,守着门等他回来。
更不用将凉透了的饭菜热了一遍又一遍。
心脏开始泛起酸涩。
窗外响起了震天的响声,鹿柃汐不得不从回忆中抽出。
覃念萱早已拿着离婚协议离开。
她摸了摸心口,茫然的走到窗边。
抬头看,绚烂的烟花在天空中绽放,经久不停。
她忽然想起昨天和周彦清说的话。
她说,“好想看烟花。”
只是随口一说,没想到就被人记在了心里。
她正看的入迷,身后传来了周彦清的声音。
“怎么开窗了?天这么冷,你身子弱,受不住风吹。”周彦清把披风盖在鹿柃汐身上。
他捏了捏眉,语气颇有几分无奈,“早知道你这么不爱惜自己,我就不在冬天放烟花给你看了。”
低沉温和的声音和烟花同时响起,随后又一起落下。
鹿柃汐捏紧了披风,轻声道谢,“让你费心了。”
周彦清一愣,这么多年,只要是鹿柃汐喜欢的,他都会送给她,但这却是第一次,鹿柃汐向他生分的道谢。
他皱起眉,正要开口,却见鹿柃汐脸色红的异常。
下意识摸上她的头,他脸色当即一变,“你发烧了,我去找医生来。”
鹿柃汐这才感觉到自己身体的不对劲,她张口,“周彦清,我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他的手机响了。
是覃念萱。
手机声音不大,但屋内足够安静。
鹿柃汐听见覃念萱姐妹俩委屈巴巴的说,“彦清,我们刚才看了鬼片,好害怕,你来顶楼找我们好不好。”
没有迟疑,周彦清连忙安慰,“别怕,等我来,我这就去。”
挂断电话,周彦清揉了揉她的头,“我等下喊家庭医生来,你好好休息。”
说完,他头也不回的离开。
着急的脚步和他刚才关切的身影重叠在一起,鹿柃汐一时分不清,究竟哪个才是她的周彦清。
她缓缓的闭上嘴,那句“我要回古代了”的话,也弥散在唇齿中。
周彦清走后,家庭医生很快就到了,跟他一起来的还有送铜钱和符纸的仆人。
自从鹿柃汐算出七天后会有七星连珠,她便每周都要算一次卦象吉凶以求心安。
但这次她却不再固执的占卦,而是贴着退烧贴,顾不上手背青紫的针孔,提笔就为周彦清画平安符。
无论以后她还在不在他身边,她都希望:
往后余生周彦清都能平安康健。
朱砂点在符纸上,鹿柃汐仿佛又看见那个在御撵中瘦骨嶙峋的少年。
鲜血浸透他衣衫,世人质疑声不停,唯他,握着她的手说:别怕,我信你。
光照在他身上,像是染了朝露的山茶花,灼灼生辉。
第二天,收到陈爽寄给她的抗凝药后,鹿柃汐就去市中心的汉服店逛了逛。
这家店与周彦清的公司相邻而立,当初因为她不习惯现代露肤的长裙,周彦清为了能让她适应,特意买布裁衣,为她开了家汉服店。
他们那时候从古代带来的钱都被用来治病了,余下的钱便被周彦清全盘在了这家店铺上,店里的所有衣服都是按照她喜好,身形设计的。
五年过去,这一点仍未变过。
后来,周彦清开的公司越来越大,楼层也越建越高。
相邻而立的两个建筑之间却再无曾经的相似。
鹿柃汐抬头,望着高耸的大楼,轻声说,“变化好大……”
也不知道说的是楼,还是人……
一旁的店员没认出鹿柃汐的身份,向她介绍,“我们家的衣服都是由周总亲自设计的,大多都是为夫人设计的汉服,**您要是想买的话,可选性并不多,不如看些我们家前天上的新款。”
鹿柃汐收回视线,冲着店员微微点头。
店员侧身为鹿柃汐领路,将她带到一处新设计的服装前。
不是传统的汉服,而是现代的性感内衣,画风和店铺有种诡异的撕裂感。
店员拿出来模特图,继续介绍。
“您可以看看我们家的双生花模特上身效果,然后再做判断。”
店员继续推荐,可鹿柃汐耳边却什么也听不见了。
她怔怔的看着图片失神,视线落在画中人脚上的吊坠,她瞳孔猛地一缩。
那是她以前为周彦清做的平安吊坠,没想到,如今却被覃念萱当成了脚链。
如同一盆冷水被浇在头顶,鹿柃汐浑身瞬间冰凉的可怕。
她吸了口气,指尖发颤,捏着海报的手毫无血色,不死心的又问,“刚才你说……你们家所有衣服都是周总设计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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